千年丝绸路醉美大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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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贤孝之《兰桥相会》故事梗概——根据李武莲主编《凉州贤孝精选》改写。
文/李元辉
词曰：生前不能做夫妻，来生也要成鸳鸯。兰桥相会千年恨，凡间良缘万古唱。话说华山之下，有一条小河，河上修建有一座兰桥，沟通南北。河水北岸有一户魏姓人家，户主名叫魏百万，颇有些家财，膝下一子，名叫魏奎元。华山上建有一座千年书院，魏百万便安排魏奎元到书院去读《四书》《五经》。这天正值三月清明，风和日丽，魏奎元耐不住寂寞，便向师父请假，下山散心一番。一路下山，但见风景如画，如梦如幻，魏奎元赏心悦目，心情大好。下得山来，清明时节，郊外上坟祭奠之人络绎不绝。有的坟头因焚烧纸钱，青烟缭绕，有的坟头长满荒草，人迹罕至。魏奎元早就听闻山下小河之上兰桥修建的别致美观，便一边欣赏山景，一边向兰桥走来。来到兰桥，玉石栏杆分列两边，桥头镶嵌琉璃瓦，果然是与众不同，别有风味。驻足兰桥，脚下清泉汩汩，鲤鱼戏浪，岸上杨柳吐姿，鸟雀啾啾。魏奎元心旷神怡，久久不愿离去。正在此时，忽见一位妙龄少女，身穿大红袄，腰系绿罗裙，青丝如墨染，肌肤若凝脂。她肩挑扁担，挑着两只水桶到兰桥之上打水。小姐上到兰桥，手提绳子放下水桶，再用力上拉。等两只水桶打满，已是气喘微微，香汗淋漓。遂站在桥上，用罗裙擦汗。这边小姐打水，那边却把魏奎元看得呆了。如此美人，一生难遇。魏奎元打定主意，便上前搭讪道，小姐，天气炎热难忍，能否买一杯水解渴？小姐一听，怒斥道，我母亲行善多年，几口凉水岂能卖钱？公子尽管喝便是了。魏奎元来到水桶前，屈身下蹲，双手握住水桶，哪有心思喝水，只把一双眼晴，不停地向小姐身上瞅去。小姐一见，道，既然口渴那就快喝，你们读书人有的是闲时间，可我还要回到家中干活。魏奎元一听，站起身施礼道，小姐，我看咱二人郎才女貌，正好鸳鸯相配，不知小姐意下如何？小姐大怒，道，公子好生无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调戏良家妇女。我若告官，轻则打你四十大板，重则收入监牢。魏奎元又道，小姐，玉皇大帝的七个女儿，都在凡间结了良缘。大女儿嫁到昭阳院，二女儿配了沈文通，三女儿看上了卖油郎，四女儿嫁给了崔相公，五女儿结缘韩世杰，六女儿配对潘相公，七仙女把董永爱。连神仙都想喜结良缘，难道我们凡人就不能动相思之情？你若答应我，我们恩恩爱爱做夫妻，你若不答应，我一头碰死在你的面前！小姐一听，心下犹豫不决，便坐在桥上，问道，不知公子是哪里人氏？姓甚名谁？魏奎元说，我家住在小河北岸魏家庄，父亲魏百万，母亲一生行善，家中再无兄弟姐妹。不知小姐是哪里人氏？小姐道，我叫兰玉莲，我家就在小河南岸兰家庄，父亲人称兰百万，母亲一生行善，可惜生母去世得早，继母让我每日做家务，今日前来担水，无意间碰到了公子。兰玉莲说罢，含羞脉脉，暗送秋波。魏奎元心中窃喜，眉目传情。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甚是投缘。最后，两人交换了定情信物，魏奎元赠给小姐金扇一把，兰玉莲拔下白玉簪送给魏奎元，并约定今晚三更时分在兰桥相会。两人互相发下毒誓，假若对方不来，即刻身赴黄泉。且说魏奎元一路小跑回到华山书院，一更时分完成了当天的所有功课，二更时分侍候师父就寝，然后，偷偷摸摸从后门下了山，来到了兰桥之上。走上兰桥，却不见兰玉莲。这时偏偏风雨大作，魏奎元心急如焚，四处寻找，又大声喊叫，仍然无人应答。魏奎元方寸大乱，心想，想不到兰玉莲竟然负约，再回华山，受到师父训斥事小，遭受同学讥笑事大。又想到两人发下的毒誓，魏奎元不禁双泪涟涟，万念俱灰，他把兰衫脱下搭在桥栏上，取出白玉簪插在兰衫上，纵身一跳，投河而死。且说兰玉莲回家之后，一更天把家务活干完，二更天等着父母就寝，三更天悄悄出了院门。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眼前大雨滂沱，道路泥泞难走。兰玉莲不顾天雨路滑，高一脚浅一脚向兰桥赶去。好不容易来到兰桥，却不见魏奎元。兰玉莲心慌意乱，心想，魏奎元果然是失信之人，回去之后，爹娘训斥，哥嫂责骂，从今往后，如何活在人世上。正在思想，忽然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奇亮无比，在闪电的映照下，兰玉莲看到了搭在桥栏上的兰衫和插在上面的白玉簪。她如雷轰顶，方才得知魏奎元等不到自己，已经投河自尽了。兰玉莲悲痛万分，既然公子情意重，贱妾也不独自偷生。她拿出魏奎元送给她的金扇，插在玉簪之上，然后扑通一声，跳河追随公子去了。第二日天明，魏家寻找魏奎元，兰家寻找兰玉莲。最后，在沙河滩找到了两人的尸体。兰家一份诉状，将魏家告上了县衙。兰家说魏家公子非礼良家妇女，魏家说兰家女儿勾引魏家公子。两家各执一词，各抒己见。县老爷大怒，判决道，魏兰两家管教子女不严，半夜三更随意出门，每家各罚十两纹银，并各打四十大板。转眼到了六月十五，天门大开，魏奎元和兰玉莲的灵魂来到了阎王殿，哭诉着乞求阎王来世将他们配成夫妻。阎王一听二人的故事，大发慈悲，命令牛头马面，将魏奎元的灵魂投生到南京，转世为王金龙，将兰玉莲投生到北京，转世为玉堂春，然后让二人在投生之路上再行相逢，成就一对鸳鸯。有诗为证：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比目鸳鸯真可羡，双去双来君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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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辉甘肃武威人，文史学家，中国延安文艺学会会员，甘肃陇文化研究会会员，《历史大学堂》专栏作家，《贵阳晚报》文史博阅版专栏作家，《我们爱历史》特邀作家，武威旅游特约撰稿人。雅致生活，文化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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