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丝绸路醉美大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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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贤孝之《三姑娘拜寿》故事梗概——根据李武莲主编《凉州贤孝精选》改写。
文/李元辉
词曰：文凭四书官凭印，天上云多日不明。书归正传论古人，《三姑娘拜寿》说分明。话说明朝年间，四川城北门有一处地方名叫蒋家湾，住着一位员外蒋百顺，真个是万贯家财，财大气粗。夫妻身下有三个女儿，大女儿蒋菊英，嫁给了西街的李举人；二女儿蒋秀英，嫁给了张监生；三姑娘因长相不好，起名蒋丑英，费了不少周折，最后嫁给了南门外卖菜的杨相公。三年后，蒋员外喜逢六十大寿，便与蒋奶奶合计要过寿。蒋奶奶出主意说，到时把大姑娘、二姑娘请到，三姑娘家贫，请来会败坏蒋家门庭，不如不请。蒋员外深以为是。却说大女儿蒋菊英、二女儿蒋秀英得知父亲过寿的消息，急忙杀猪宰羊，准备好礼物前来祝寿不提。单表三姑娘蒋丑英，一天正在家里干活，一位邻居来到屋中，说你父亲要过六十大寿，大姑娘二姑娘都送了寿礼，你怎么无动于衷。正说着，丈夫杨相公回到家中，蒋丑英便将此事告知丈夫。杨相公说，我们虽然穷，但父亲的寿礼不能少，马上把身上卖菜赚下的五吊钱，交给媳妇，让她到街上买一个芦花大公鸡去给岳父拜寿。且说三姑娘蒋丑英穿着一身破衣服，提着芦花大公鸡，抱着孩子，到娘家拜寿。来到大门口，两个家人进去通报，说三姑娘来了。蒋员外老两口着了忙，害怕三姑娘给来的客人丢脸，就吩咐家人，首先把芦花大公鸡扔给门外的野狗吃，然后再把三姑娘引到后院的三间破马棚下，端来一些粗茶淡饭，让三姑娘母子吃。三姑娘听到客厅里热闹非凡，不禁眼泪汪汪，自己来一趟娘家，不仅见不上父母，还受到这种让人心酸的待遇。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向孩子哭诉：孩子呀，你记住，别人有钱有势，就在客厅里招待，我家贫穷，只能在马棚下吃喝。你的爷爷奶奶嫌贫爱富，看不起我们，只好盼着你长大成人，改变门庭。客厅里，摆着满桌的酒席，非常热闹。大姑娘的孩子哭个不停，蒋奶奶赶紧拿过去一块剥掉皮的点心；二姑娘的孩子哭了，蒋奶奶立即送来鸡蛋黄子。而在马棚下，三姑娘一哭，孩子也跟着哭。蒋奶奶听到后，竟然拿来一片萝卜两根葱，让孩子吃，孩子辣得更加哭个不停。蒋奶奶一看十分生气，责骂三姑娘，如此寿辰之日，你们娘俩哭声丧气，还不快回！三姑娘一听，伤心至极，她泪流如注，抱起孩子，就出了娘家的门。三姑娘走一步，哭一声，越哭越伤心。回到家中，丈夫问道，别人祝寿喜气洋洋，你怎么不高兴，眼睛也红肿了。三姑娘为了不让丈夫伤心，就欺骗他说，回来时外面风大，眼睛揉进了沙子。话说玉皇大帝正在凌霄宝殿就座，忽然看到一股怨气直冲上天，急忙命值日天神去查。查来查去，查到了四川城，说蒋家嫌贫爱富，让三姑娘受了委屈。而星宿簿子上记载，三姑娘是九罗天上的逢迎星，而蒋员外夫妇的先祖，曾经大斗小秤骗过百姓。玉帝大怒，唤过火德真君和三大财神，让他们把蒋员外家的财产一火烧光，然后赐给三姑娘。火德真君得令，来到四川城，瞅准蒋员外住宅，变成一位大姑娘，落在了蒋家的供桌上。蒋员外夫妇大惊，急忙命人拿着器械去打，大姑娘一转眼又变成了一个大蝎子，爬在了屋梁之上。蒋员外夫妇又命人用火烧，火把刚刚扔到屋梁上，蝎子不见了，但火却越烧越旺，屋内屋外到处都是熊熊烈火。大火整整烧了三天，眼看得蒋家所有的家产全部烧尽，只剩下后院的三间破马棚。蒋员外夫妇侥幸逃过一命，只好来到马棚下暂且安身。七天之后，老两口实在饿得不行，便拿着一个缸子，结伴前去要饭吃。但是敲门门不开，喊人人不应，一路乞讨，竟然没有多少人施舍。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三姑娘的丈夫杨相公，拿着扁担斧子到南山砍柴，远远看见山坡下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在那里觅食。杨相公一见，急忙跑过去追赶，老母鸡领着小鸡钻到一个小山洞里了。杨相公揭开洞口上的一块石头，只见里面金光四射，放着无数金银财宝。杨相公哪里见过这么多钱财，急忙跪在地上谢天谢地。回到家中，杨相公把得到金银财宝的事说给了三姑娘。夫妻二人十分高兴，决定先修房子，再买下一百亩好地，置办家产。家境一年比一年殷实，夫妻二人又把孩子送到学堂就读。且说蒋员外夫妇一路乞讨，饥一顿，饿两顿，日子越来越艰辛。蒋奶奶劝蒋员外，老头子，大姑娘二姑娘都是富贵人家，我们何不前去饱餐一顿，也有个安身之所？老两口商量了半天，首先来到大姑娘家的门口。家人进去给大姑娘通报，说你的父母来到了府门口。大姑娘问，是骑马来的还是坐轿来的？家人回答，穿着一身破烂，讨饭来的。大姑娘一听，急忙打发家人出去对蒋员外夫妇说，大姑娘今儿个出门去了，不在家中。老两口气得直瞪眼，只好再去找二姑娘。老两口来到二姑娘家的门口。家人进去给二姑娘通报，说你的父母来到了府门口。二姑娘问，是骑马来的还是坐轿来的？家人回答，穿着一身破烂，讨饭来的。二姑娘一听，急忙打发家人出去对蒋员外夫妇说，二姑娘得了一场病，请了个师公子疗病，忌门三天外人不能进。老两口一听，禁不住眼泪汪汪，一遍大骂大姑娘二姑娘没孝心，一遍后悔当初不该把三姑娘安置在马棚中。哭罢，无奈的老两口继续讨饭。这天，他们来到了南门，看到前面一个院落高大阔气，心想里面肯定住着一个大财主，何不前去讨口剩饭活命，便相互搀扶进到了院子里。蒋员外夫妇何曾料到，这院落正是三姑娘新修的住所。三姑娘听到门口有动静，看见一对夫妇进了院门。细细一瞧，这不就是我的父母亲吗？三姑娘悲喜交加，不禁想起了昔日的往事。蒋员外夫妇老眼昏花，又看到眼前的主妇穿着华丽，竟然没有认出是自己的女儿，只顾低三下四讨饭吃。三姑娘害怕父母羞愧，也假装不认识父母，将他们请到了客厅，热情地端茶供馍。然后，让父母安心坐着，自己到厨房做饭去了。且说三姑娘的儿子杨金童，在学堂心惊肉跳，担心家中有事，便向老师请假回家。他回到家中，看见两个乞丐坐在客厅里，于是又来到厨房问母亲。三姑娘一听，心酸之极，一下子把儿子搂在怀里，眼泪哗哗地流淌，哭诉道，孩子啊，当年你外爷爷过寿，我带你去外爷爷家，外奶奶嫌弃我们太穷，害怕丢了他们的脸面，把我们母子二人安置在破马棚中，还给你拿来一片萝卜两根葱，把你辣得不停地哭，最后还把我们赶出了家门。如今客厅里坐的，正是你的爷爷奶奶啊——杨金童听后，忙道，妈妈，小人不计大人过，不管以前他们怎样对待我们，我们一定要孝敬长辈。三姑娘被儿子感动得哭了，她带上儿子，来到客厅，扑通一声跪下，对蒋员外夫妇道，父亲母亲，我就是你的三女儿蒋丑英，这是你们的孙子杨金童。蒋员外夫妇听后，面面相觑，张大嘴巴合不拢，一时之间惊呆在原地。三姑娘说，父亲母亲，你们稍等，我和儿子到厨房给你们做好饭去。三姑娘和儿子走后，老两口早已尴尬得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商量了一下，偷偷摸摸顺着后门走了。老两口出了后门，紧赶慢赶，赶回到自家的破马棚。蒋员外心里实在想不通，便假装死去，请三个姑娘前来发丧。大姑娘二姑娘听说后，各自准备了酒肉饭菜及三百两银子，给父亲前来发丧。三姑娘接到丧帖之后，思量了一番，想起当年拜寿时的冤屈，就把拜寿时穿的那身破衣服翻出来穿上，提上三升麦子去给父亲发丧。为了在别人面前显示自己的孝心，大姑娘来到破马棚，大哭道：爹爹呀——那天你到了大姑娘的门，我请你吃的是粉团包子大卤面，没想到把我爹爹胀死到破马棚。二姑娘来到破马棚，大哭道：爹爹呀——那天你到了二姑娘的门，我请你吃的是羊肉下挂面，一连吃了十八碗，不小心把我爹爹胀死到破马棚。三姑娘来到了破马棚，大哭道：爹爹你死得真冤枉，三姑娘是个穷苦人，昨天你到三姑娘的门，实在没有食物让你吃，竟把你饿死在破马棚。三个姑娘放声大哭，装死的蒋员外气得再也睡不住了，一下子翻起身，趔趄着走了几步，接着一头栽倒在院子里。大姑娘二姑娘因为说了假话，害怕遭到报应，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三姑娘心里正，急忙把父亲搀扶到马棚下，对父母说，我和丈夫已经商量好了，如果二老不嫌弃，把你们请到我家养老。三姑娘把父母接到自己家中，整整孝敬了七年。父母二人先后去世，三姑娘和丈夫又发大丧安葬了父母。三姑娘的孝心感天动地，儿子杨金童在十六岁时进京赶考，一举考中了插花状元。从此，三姑娘家彻底改换了门庭，光宗耀祖。有诗为证：今是今，古是古，一段古书交代清。书留世上劝化人，人活世上孝父母。养儿养女操碎心，孝敬父母报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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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辉甘肃武威人，文史学家，中国延安文艺学会会员，甘肃陇文化研究会会员，《历史大学堂》专栏作家，《贵阳晚报》文史博阅版专栏作家，《我们爱历史》特邀作家，武威旅游特约撰稿人。雅致生活，文化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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