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江畔沉香村
效古村蔡家后院里的沉香林。蔡振一家定制的1艘接待客人的游船，平时也是摆渡船。返乡大学生蔡振在家里。从效古村旁流淌而过的南渡江。刘贡摄
文\图海南刘贡
南渡江流入澄迈之前，穿行在山丘当中，石底河床，水力充足。进入澄迈金江镇后，地势开阔，坡度较缓，河谷才宽阔起来。南渡江也就是由澄迈加乐镇开始被描在地图上。
澄迈县加乐镇长岭村委会效古村便坐落在南蛇岭下南渡江东畔，漫山遍及村民们栽种的沉香，江水从村落低处流过，映照着既劳碌又闲适的农家生活。
效古不是一个古村，却有一个极具古意的村名，它的名字源自海南话中的谐音——“吊牛”，由于之前是个远近闻名的养牛村。不过，现在让这个村庄扬名的，不再是牛，而是一种珍贵的南方药用乔木——沉香。
在11月3日至6日的2015年中国（北京）国际沉香产业博览会上，村民蔡心腹代表海南省参展，取得了“优秀参展单位”一等奖。
穿过澄迈县城金江镇，沿303省道继续南行，平行于南渡江东侧约十多千米后右转，便是通往效古村的水泥道。此地已是澄迈县南部，多丘陵。沿路山坡人工栽种沉香木，恍如走进了农场，村民却一再强调先祖在这儿已数百年。
听说这个村坡地多，草源充足，适合养牛，村民除种田，每家每户都养数头至十数头牛，是名不虚传的牛村，本地俗称叫“吊牛村”。“吊牛”2字发音，大致与普通话“效古”相同，“仿贤效古”之意固然比“吊牛”的意思高雅许多，因而后来改名为“效古村”。
但效古村的名声在外，也就这几年的事。
丘陵起伏漫山沉香
返乡大学生蔡振工作之余，抽空忙着从城里或外地带客人造访这个村落。有来买沉香的香客，有阅南渡江的游客，有吃农家乐的食客等。所以蔡振统筹了南渡江九龙铺河段的导游，叔叔蔡心腹发展沉香产业，一心带领村民致富。
第一个“景点”是蔡心腹家，1栋沉香展现兼仓库、加工厂的建筑。进得大厅，两棵3米多高的粗壮沉香木赫然眼前。几近每间房，每一个角落，都摆放各种大件沉香雕刻艺术品。
蔡心腹坐在二楼，点上沉香粉，开始为客人们泡茶。但客人们琳琅满目，满眼都是屋子里摆放的珍品，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沉水香”、“奇楠香、“黄油格香”；状如马齿的“牙香”，薄如片状的“叶子香”，内有空隙的“鸡骨香”，如竭石的“光香”，“水盘头”，“速暂香”等等。各种挂件、摆件、香油、香粉，即使十分了解沉香，也会惊异这乡间的藏品之多。袅袅香薰中，不善言辞的蔡心腹断断续续说起自己的故事。
10多年前，蔡心腹跟随汕头师傅学习沉香加工，后来学成，在贵人资助下，自立门户种植、收购、加工。恰遇上沉香行情看涨，蔡心腹赚点钱又投入到种植、收购、加工中去。一直做到行业里出了名，国内香客千里迢迢赶来找，电话24小时响个不停。业务最好的时候，蔡心腹一个月的定单会高达几百万。
蔡心腹觉得应当用更大精力帮助乡亲们加入这个致富的产业。
老实巴交的几个香农自发成立了澄迈加乐雅尚沉香种植专业合作社，培养种苗、种植管理、人工早香、加工制品、超高艺炼油等，一条龙产业渐成规模。现在，全村700多人都热情于这1产业。
效古村漫山遍野都是沉香林，目前已有2000多亩。
当沉香种植的面积愈来愈大，蔡心腹四处奔波，又把技术无偿提供给邻村邻镇。渐渐的，地方领导干部也都知道了蔡心腹的名字，澄迈掀起一股沉香热潮，植树造林不亦乐乎。
“听专家们说，林子里养牛羊，生态种植沉香的效果更佳。看来‘沉香’和‘吊牛’得两手抓，‘雅俗’并进。”蔡振向叔叔蔡心腹“输入”观点。
碧水环绕江上泛舟
蔡振和家里的兄弟们在江边扎了个排筏，PUC管替换了竹竿，顶上还盖了个棚，既结实漂亮，又能遮挡太阳。没有甚么特别的推行，游客基本来自村民们的亲朋好友。
排筏离了岸，江面荡起涟漪，洁白的鸭群和天上的白云点缀着两岸青治疗白癜风最好的药山和碧绿澄彻的江水。江上有老农泛着真正的竹排，镜头里如写意的水墨画。
排筏往南，南渡江上游而行，平静的水面窜出水草和水生灌木。水鸟从容地在身旁寻食，这里是它们的领域；与红树林相比，淡水江河上的植物显得格外干净，倒影也摇摆静谧许多。又行一段，水生灌木下露出了石块，使植物看上去像盆景般艺术；发现潺潺江水从石块间落下，非常灵动；夕阳恰好罩了个山脉的剪影，不太刺眼，却提示此行得加快速度。
蔡振一路指指点点，说哪处有涧，哪处有小河，一抬眼，一片大坝挡住了视野，九龙水电站到了。
听说把九龙水库建成这个水电站是1976年，总装机容量4800千瓦。1999年6月，澄迈县委、县政府对九龙电站实行拜托运营体制改革，由和信团体信丰公司对电站进行经营管理。信丰公司又在这电站边上建了座小公园。蔡振说，水量充足时，一百多米长的连拱坝“吐出”长方形瀑布，雄伟壮观。
左侧山顶上为什么整整齐齐种着槟榔树？蔡振回答，那座小公园就是那儿。排筏靠岸，沿修缮的台阶登上山顶，居然一片开阔。
大榕树在招手，居然还有一排猴舍，猴子也在招手。蔡振和他的兄弟们熟习每只猴子，没有带食品，就递上树枝。小猴子伸手接了，表情像是老朋友，不惊不喜，不怨不艾。5分钟便绕完了所有“景点”，感慨不像公园白癜风的治疗方法，更像山大王的小院子。或许刚建园时视野还不错，如今草木茂盛，遮挡住江边这一侧的景致，特点反倒不鲜明了。
下山时再俯视江面，不由得回味南渡江每一段的不同。这条从白沙南峰山起源的海南第一大河，斜贯海南岛中北部，上游流经白沙、琼中、儋州，穿行在山丘当中，比降大，河岸陡，河谷狭窄，看到的河床多砾石；江水从澄迈金江镇后，主要在玄武岩台地和浅海沉积台地中流过，地势开阔，河床坡度较缓，河谷较宽；最后到海口龙塘以下，河面宽阔，入海时分出两条河流，包住了新埠岛。
效古村九龙铺段便是南渡江变宽前的模样。
夜色如墨农家情暖
夜色愈来愈浓，天光说暗就暗，赶回村岸，农家灯火已点燃。
蔡振的兄弟每桌架上了一锅香喷喷的椰子鸡。刚坐定，清炒农家蔬菜、香煎南渡江小鱼、木瓜丝等也上桌了。
在海南吃农家菜的最大特点是，不用点菜。有啥吃啥。农家可以准备的，最时令的，最拿得出手的，都会统统端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