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人:李冠亮
87岁,中国人民解放军原第二野战军第五兵团17军兵团部警卫团机枪连连部通讯员,原龙里机械库政治委员。
年1月初,16岁的我加入了解放军,跟着部队渡江南下,从老家山东潍坊到贵阳。贵阳解放时,我是第二野战军第五兵团17军兵团部警卫团机枪连连部通讯员。
那时的贵阳,大十字的稀泥巴可以没过脚踝,路上有马车夫吆喝拉人,去向是从大十字到纪念塔、三桥、老东门、红边门。城区最好的路是省府路。
那时候,东山也算是郊区,有很多茅草房,有些人家里只有一条裤子,谁出去谁就穿上,回来立马脱掉。当时盐也是宝贝,菜快炒好时,将用绳子拴着的一块盐巴拿到锅里转两下就捞起来,走一下“过场”,然后藏好。
到贵阳后不久,五兵团警卫团四营重机枪连被分散驻军到贵阳城周边,我随连部入驻小河矿山机器厂,一个排进入红岩桥国民党一军械仓库,一个排入驻甘荫塘一国民党飞机零件仓库。
当时,贵阳乃至整个贵州土匪猖獗,我参加过二戈寨、烂泥沟等地的剿匪行动。在烂泥沟打土匪时,我们这些北方兵不知道水田不能踩。在追击土匪过程中,一脚踩下去陷得很深,根本不能动。我和几位战友最后连鞋都没有找到,上山时脚也被刺刺伤,只能光着脚回部队。
还记得有一次,我们打到了土匪的大门口。土匪架在花溪一中后山上的几门大炮虚张声势,其实是土匪挂羊头卖狗肉,佯装攻击能力很强。他们用一棵大圆木,把中间掏空,用铁圈捆扎,盖上大红绸布,装上火药,然后再装上铁片和铁弹珠打出去,但攻击力有限。
那时回山东,坐火车单程最慢要七天时间,最快要五天,到贵州的火车也只能到黔南麻尾,再转汽车到贵阳。现在,坐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出门就有公交车,还有轨道交通,非常方便。
一晃我来到贵阳已71年,从青年人变成老人,见证了贵阳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儿孙满堂,对当前的生活非常满足。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不懈奋斗,国家更富强,人民更幸福,生活更美好。
贵阳日报融媒体记者成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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