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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农村小伙喜中500万,如今干苦力拿1

发布时间:2023-3-16 12:44:55   点击数:

文|刘卜斌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朋友刘卜斌,蒙朋友“抬爱”,人送外号“不文不武”,今天跟大家聊一聊发生在我们乡镇的一个农村小青年一夜暴富的故事,故事可能有点长,耽误您时间请谅解!

注:这是个真实的故事,应当事人隐私要求,以下人名跟地名皆为化名!

这件事还得从3年前的夏天一个下得瓢泼大雨的午后开始说起,我能遇到他,完全是属于巧合,我记得那天是去离我家20多公里的外婆家那个村子里喝喜酒,当时我骑着摩托车,刚进入村子我就惊呆了,进寨公路已经硬化成水泥路。

自从大学毕业以后,因为工作的原因,就很少来外婆家,我记得以前进村的时候是一段泥泞的道路,一到下雨天泥泞不堪,有的地方还会积水,最深的地方甚至能有50多厘米,骑车是根本行不通的,而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心想大不了走路进村,反正最多也就一公里左右。

带着万分庆幸的心情我骑着车,一面聆听着雨点打在雨衣上滴滴答答的声音,我发现这声音竟是如此的优美,骑了大概多米转过一个弯的时候我傻眼了,在不远处从一颗大柏树下开始,又是“久违”的泥泞不堪的未经硬化的“烂路”。“呸!这些个部门真是有病,要修就修完,修一半算什么事?”我骂骂咧咧的一边东张西望着,还好,在“烂路”的起点,有几户人家。

骂归骂,我得找个地方避避雨才是王道啊!虽然有雨衣,但是遮得了上半身,也遮不住脚啊,鞋子都已经处于“半湿”状态了,于是我下了车,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了最近的一家阳台下,这是一栋多平方的平房,心想等雨停了再走吧,反正都到村上了,到办喜酒的亲戚家也就三四百米的距离,等雨停了走路过去吧!

图文无关

点上了一根“磨砂”,看着青烟袅袅我心里把这鬼天气骂了一万遍,“哟,这不是老刘家外甥吗?”,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一跳,我寻着声音的来源向窗子里望去,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边说着话一边准备开门,不一会他走出来,邀我进屋避雨,我推却不过,只好跟他进屋。

这是一间火房,漆黑的墙壁边上挂着几块腊肉,腊肉的下面是一口大锅,里面正煮着“猪食”,这是我们贵州的养殖方式,农村人一般自家养了等过年杀的猪一般都煮些菜叶呀等等植物加上玉米面作为养猪的食物,只有打算卖出去的猪,才用饲料,而用植物煮熟喂养跟饲料喂养出来的猪,口感自然是有天壤之别的!环顾了四周,我给他递了根烟,拉起了家常!

“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倒认得你”他说道,“你小时候偶尔来你舅舅家玩,我们还一起捞过鱼呢!”,说完他得意一笑。

“呵呵”,我尴尬的笑了笑,人们常说女大十八变,男孩子也不例外,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也认他不出!

“我叫刘卜斌”我伸出手。

“知道!刘家凹,卜辈小伙子!就因为你这名字,你绰号我都还记得咧!”他又是得意一笑,伸出手跟我握了握。

“呵呵,是吗?”我反问道。

“不文不武嘛!哈哈哈!”他又是一阵大笑,露出了可能由于长期抽烟导致的满口黄牙!

“CAO,老子就凭一个名字就名扬天下了吗?”我心里骂道。

“唉,老哥,你们村这路是怎么回事,修一半留一半,谁TM有病吧?”说完这话我后悔了,我感觉他脸色有点难看,他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欲言又止。

“老哥,怎么了?——我接着问道。

“我就是那个有病的人!”他沉默良久,往火里添了几根柴,接着说道。

“此话怎讲?”我问他。

“还此话怎讲!你呀,不文不武没叫错啊!”说着他递过来一根烟,“来,抽根小蓝,听我慢慢跟你摆!”

注:贵州话“摆”,就是说的意思,相当于东北话的唠嗑、四川话的“摆龙门阵”

“我可能单说这路是我修的你不大相信,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他往里屋走去,大概3分钟左右光景,他从里屋拿出来一张照片

“诺,这是我,右边那个是省福利彩票中心的工作人员,原本我手机上有照片的,后来手机丢失了,这张照片还在。”他脸上洋溢着复杂的笑容,有喜悦,似乎他此时正站在福彩中心的大厅里,我之所以说“复杂”,是因为他笑容里还有沮丧……而我,却惊呆到把嘴巴张得大大的。

“一年前镇上彩票店挂着横幅说本乡镇中一等奖的人是你?”我的天,我完全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皮肤黝黑、头发蓬乱、抽着6块5的“黄果树”香烟的“胡渣男”竟然是一年前的“一夜暴富神话主角”!

“老表,别开这种玩笑,很无聊!”我随之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我现在敢确定他是在说笑,首先他照片上没带面具,按“惯例”那个领大奖的不带面具?还有他的生活环境,生活质量,跟百万富翁完全不搭调——原谅我世俗、甚至是庸俗!

“你愿意听一段往事吗?”他说道!

“哦?哥们,看来你是个有故事的人,说来听听?”我戏谑的笑道,看了看窗外的瓢泼大雨,心想反正也走不了,不妨听听,就当是消磨时间罢了!

此时他像一个饱经沧桑的颓唐老人,向我讲述起了他从一个穷小子一夜暴富的故事……

我叫李虎,是家中独子,听我妈说是为了好养活,希望我生龙活虎,便给我起了这么个土里土气的名字,从小家庭情况就十分困难,我爸爸在我11岁上小学5年级的时候身患重病不治身亡,作为家里的强壮劳动力,他的去世无疑让这个本来就快揭不开锅的家庭雪上加霜,而医治我爸爸的高额费用最终让我母亲不堪重负悄然离去,她走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是悄悄离开的,没有任何人知道。

我记得,那是一个星期三的傍晚,我放学回到家,没有妈妈的身影,而我饿得不行,就单纯的以为她只是去地里干活了,而我边做作业一边等着她回家给我做吃的。可一直等到天黑,都没有她的身影,没有办法,我吃了些早上的剩饭,继续做作业。可一直等到晚上十点钟,她都没回来,而我却坐在书桌上睡着了。“阿嚏!”叫醒我的是我自己的喷嚏声——我感冒了,我看了看表,已经半夜3点,“妈妈……妈妈……”,我哭着叫着每间屋子到处找,可依然没有见到妈妈。“哇……”我坐在阳台上哭了好久好久,我幻想着妈妈可能是去别人家串门了,听到我的声音会回来带我。

我的哭声没有唤回妈妈,且把二叔“招”来了,后来二叔了解了事情大概后,把我叫到他家里跟我堂弟李兴一起睡,还给我吃了些感冒药。并埋怨我妈妈怎么把孩子扔在家里,莫不是去住亲戚了云云。堂弟比我小1岁,因为大人的原因,似乎也不怎么待见我。以前因为分家产的原因二叔跟爸爸争吵过,还差点大打出手,两家人从那里起就闹得不愉快,平时见面都是把头扭向另一边匆匆而过。

我想不到平时总板着脸的二叔会在我做为一个小孩子最孤苦无依最无助的时候帮助我、养着我、供我读书。我也想不到我妈妈真的就从此一去不返——后来经多方打听,她改嫁到一个叫“石头河”的村子一个姓张的人家。

由于没有父母,我性格变得乖张、孤僻,久而久之,二叔也懒得管我,堂弟也不怎么跟我玩,二叔家条件也不怎么好,我一直读完初中,都是跟堂弟挤在一张床,而他老是“裹被子”,而我作为寄人篱下的孩子,自然不能争抢的,况且他是弟弟,我得让着他。就这样我三天两头感冒,身体也不好。

那时候要债的三天两头往二叔家里跑,都说“父债子还”,我逃无可逃,哪怕我还小……二叔后来把我家房子、土地都卖了才勉强还清我爸爸医病所欠下的巨额外债。于是我真正变成了一无所有的“光身汉”。

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二叔家供着我,二婶是个嘴狠心善的人,所以平时我不听话爱闯祸,她免不了会恶语相加,但后来长大以后我明白,那些都是为我好,他们是恨铁不成钢。我读书时就不让他们省心,不好好学习不说,还经常逃课,认识了一些社会上面的不良青年,抽烟、打牌我是学得比啥都快,有时候还会悄悄的拿二叔二婶的钱,气得我堂弟直接表态——这个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恨不得要把我扫地出门。

于是就这样,我读完初二就辍学了,偷了二叔的多块钱跟着一些所谓的哥们跑到了广东打工,但当时我只有15岁,正规的厂子根本不敢要我,渐渐的身上的没几天钱就花光了,“义气的兄弟们”也不再理我,躲得远远的。

我第一次吃“霸王餐”,是年7月3日下午,我之所以会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忘,那是一个晴朗的下午,我实在饿得没有力气了,自尊心强的我又不可能去像流浪汉那样掏垃圾桶里的食物,于是我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走进了一家路边的饭店。“那里来的乞丐,滚出去!”一个餐厅的服务员恶狠狠的瞪着我要把我轰出去,在他抬起脚准血踹我的时候,我瞅准桌子上一位食客旁边的装饭大碗,一个箭步跑过去抱在怀里就跑。我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那个服务员在我后面骂骂咧咧楞是没追赶上我,我一溜烟往人流量大的地方跑,直接他再也找不到我。

我生怕他追来,躲在一个公交车站旁边的垃圾桶旁边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那一大碗白米饭。吃完饭,我终于不再饿了,也终于有了力气思考,小时候妈妈离开时我的绝望此时再一次涌上心间,那时候至少还有二叔伸出援手,救我于即将饿死之际。而此时我似乎只能活活等死,我还能有脸去向二叔求援吗?去叫他打钱给我救命吗?呵呵,能不能恬不知耻的向二叔开口是一个问题,而我至少连银行卡都没有是另一个问题。去向那些“好兄弟好哥们”借卡吗?——而我最后真的这么做了!

没办法,如果不想办法弄到钱,我要么饿死在今天,要么饿死在明天、或者后天……

最后哭爷爷告奶奶,几经辗转,强忍着饥饿在“那些好兄弟”的厂子门口足足守了两天,渴了就喝人行道绿化带里的浇水喷头喷出来的自来水,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截住”了其中一个姓黄的同村“哥们”,他本来也不想理我的,经不住我死缠烂打,同意借我20块钱打公用电话,并将银行卡借给我转账。

“多读点书是有用的”这句曾经让我耳朵起老茧的话最终在这次磨难中被证实是无比正确,但是然并卵,我已回不到那个让我曾经讨厌的课堂——虽然现在是多么的向往。有些路,你选择了,硬着头皮也要走完,无人替你!

“多读点书是有用的”多么朴素的一句话,但我验证它的正确性时却几乎“倾尽所有”!我怀着期待和害怕的心情几乎按遍了街边所有的公用电话,我期待二叔能给我寄个百儿八十的救救急,但害怕他责备的声音,此时我像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想逃避审判却又想从法官那里求一些奖赏——痴人说梦!最后明白我始终连被审判的资格都没有,多读点书始终是有用的,那么此时书本能够告诉我,想要打电话,你得投硬币!而我只是奇怪于这公用电话,它为何就无人值守?最后不知不觉,我竟然走到了火车站,对!想起来了,我记得当时下火车时同村的黄某就是在这里打的电话——有人值守!有救了……

“老板,打个电话!”我说着递过去20块钱,老板接过钱,用鄙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打吧!但你可得说快点,不然呆会你还要补我钱!”

“我了个去!老子20块耶,你牌子上写着3毛钱一分钟,老子最多5分钟讲完!”我心里骂着娘。但是电话拨通我就傻眼了,电话秒表显示计时,它直接从10分01秒开始跑,跑得比刘翔都快!

“老板,你电话坏了,时间不对,一拿起电话就从10分开始算了,你给修修!”我好心的提醒他!

“爱打打,不打滚!”老板恶狠狠的瞪着我,我当时也是血气方刚,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我好心提醒你,你还这态度?但转念一想,算了,正事要紧,最多也就多坑我几块钱吧,人家一部电话几百块坏了都不心疼,我心疼个鸡毛。

后来的事你估计也猜到了,我被二叔骂了个狗血淋头,说都已经报警了。骂归骂,二叔还是打给了我块钱,并一再叮嘱我一定要回来上学,这是打给我的路费!

挂完电话,明明才讲几句话,老板要收我13块钱,老板说了,我这是跨省长途,要收1块一分钟!并扔给我7块钱,那时候我感觉我不是消费者,不是上帝,我是要饭郎!

电话调快10分钟这种“黑科技”我就忍了,后来我发现老板退给我的钱我一张也用不出去,一张5元的是假币我也忍了,TM连1块的纸币它也是假的,火车站果然“卧虎藏龙”、“水很深”呀!

拿着二叔打来的钱,我请那些“铁哥们”吃了顿米线,算是“凡事留一面,来日好相见”,怎么对我无所谓,至少是一个村的,对吧,以后总得见面的。然后坐上了回家的火车——因为我怕了。我怕老师的教棍、和从天而降的粉笔头,但我更怕这外面的世界——它始终事与愿违,不是我以为的美丽的样子!

于是我又回到了这个无数父辈们“倾家荡产也要扶出个大学生、走出这穷山卡卡”的地方,回到了学校,刚开始还比较乖,不逃课,上课不开小差。但没多久,我“老毛病又犯了”,又结识了其它的“朋友”,抽烟、喝酒、赌钱、打架……就这样混了一年,初三毕业,也没脸再读高中或者职中了!

我初中毕业时是年7月间,开始真正踏入社会,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没错,我跟着本村的包工头去工地搬砖,一天15块钱,还行,管吃住。心里想着一定要存点钱把二叔的钱还了,他养大我已属不易,不能让它再“倒贴”这几百块!

但事实上我陆陆续续干了几年,也没存什么钱,甚至一块钱都没有给二叔,老板有时候几个月不发工资,一发工资就是“巨款”,然后忍不住就去打牌了,后果可想而知,基本输得精光。后来开始到处跟朋友借钱,熟的、不太熟的、甚至不熟的,都开口借,后来欠债越来越多,我又开始四处躲躲藏藏,期间还迷上了买彩票,做慈善是不可能做慈善的!佛有云“渡人先渡已”,我都需要被施舍,谈何施善?主要是幻想着中中大奖,改变一下生活质量、还清欠下的一屁股债!

有些事就是这样,你明明知道可能没有结果,但因为幻想和因为贪念,会让你一直坚持下去。彩票这东西,中奖机率一两千万分之一,可能你买一辈子、甚至几辈子、子子孙孙“接力”买,也不会中!

但我就是那个幸运儿,是那个“天选之人”,我中了W——当你的灾难用完时,便是你的幸运来临之时。

我依然清楚记得当时的场景,阳光懒洋洋的爬上树枝,廉租房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扰了我酣睡的梦,米外的大街上烟花齐呜。

“估计是那家店又开业了吧!”我心里这样想着,现在生意也不好做,开业的多,关门停业的也多,见怪不怪了,接着我想蒙头大睡,可是烟花实在是太吵,我睡不着。“算了,起来溜达一圈吧,顺便去打一注彩票”就这样我洗完脸刷完牙来到彩票店门口。

没想到放烟花的门店正是这家福彩营业厅,门口已经拉起了大大的横幅:“本店双色求喜中XX期一等奖一注W”,“谁他吗这么幸运,百年不遇的好运被他遇到了?”心里这么说,其实我也是希望自己就是那个中奖者,谁买彩票不是以中奖为目的呢?当然不排除单纯只是献爱心的,但毕竟不是多数人的心理。

我鬼使神差的从兜里掏出前天打的彩票,对着彩票营业厅的开奖公告上的号码一一核对,“这莫非是梦?”我承认实在是太激动,我竟然瘫坐在地上,旁边路过的人对我投来异样的目光,“现在的人碰瓷也不挑地方了!”“就是呀,你看他那样……”“得赶紧走,被讹上可就说不清楚了……”,呵呵,我竟然被当成碰瓷的了,好吧,我坐在地上足足有十分钟才缓过神儿来,然后在众人指指点点中站起来离开了……

“回家!”,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已的二叔,告诉他我们马上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可是我足足拦了有十几张私家车,没有人愿意载我,我也逐渐的发现自已实在是太狼狈了,活脱脱一个要饭的模样,最后还是搭上了一个熟人的顺风车回到家里!

回到二叔家,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门前足足站了有五六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木棍,“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找你们找李虎去,赖在我家算什么事?你们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这是二叔的声音,言语中多了几分沙哑,几天不见,二叔似乎多了几根白头发,我站在远处,眼泪止不住就流了出来。

“李虎是你的侄子,我们找不到他,你是他二叔,肯定知道他的下落,我们也不为难你,你打电话叫他回来,我们自然就不缠着你!”为首的一个40来岁带着大金链子的人说到,那个人我认识,也就是我的债主,一个月前“好心”借钱给我打牌的就是他,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别人都称他为“喜哥”,当时借给了我差不多5千多块吧。

“都是十里八乡的,你们要理解我,我要真能联系上他,我第一个打断他这小子的腿,我是真联系不上呀,跑出去一个多月了,是死是活我都不清楚呀!”二叔面露难色,他也清楚,跟这群孙子来硬的,肯定只有吃亏的份。“他到底欠你们多少钱?”二叔接着问道。

“十好几万了!十里八乡的,零头我就抹了,算十万块吧,老头,你看你这房子卖了能不能凑给我们?”为首的“大金链子”邪笑着说道,边说还把玩着手里的棍子。

“你们半个月来的时候不是说才4万多一点吗?”二叔不解的问道。

“你少TM废话,我们的行规你不懂不怪你,现在爷爷给你上一课,我们放出去的码钱,按日利息百分之十来算,利滚利,现在十几万了,给你打个折你还给脸不要脸?”旁边一个染着黄头发的“杀马特”说完就要去揪二叔的衣领!

“住手!”我喝斥道,“钱我尽快还给你们,不要为难我二叔!”说完我径直走向“大金链子”

“喜哥,给我一个星期时间,我一定还给你!”我说着给他递烟

“谁TM抽你这破烟,6块5小蓝黄,你TM混得很好呀?”大金链子一把打掉了我递过去的烟,接着就是给我一耳光“啪”,“孙子,你挺会躲猫猫啊?让我们一顿好找,现在好了,自已送上门来了……”接着就招呼他那群弟兄对我一顿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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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便以为我们这群弟兄是吃干饭的,告诉你,一个星期以内,你要不把钱弄到我手里,你自然知道下场!为防止你小子再次逃跑,我会安排两个弟兄24小时跟着你!”“阿黄、大毛!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其余的人,跟我走!”他说着招呼其余的三个人骂骂咧咧的走出了二叔家。

“啪”我又挨了一个耳光,“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出去了还知道回来?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废物,老子当初就该让你活活饿死!”说着就进屋找出来个扫把想要继续教训我!

“行了行了,打死了我们找谁要债去?”那个被唤作“阿黄”的人说道,“就是!现在任何人也不能把他打死!”绰号“大毛”的人说道。

“砰”二叔狠狠的关上了门,“你们爱去那去那,不要在我家,我看着来气!”,任由我如何在门外苦苦哀求,二叔再也不愿开门,我本来打算进屋跟他私底下悄悄把我中奖的事跟他说说,然后再让他跟我一起到贵阳福彩中心兑奖的,但现在两个“保镖”在旁边一直跟着,我实在不方便直言。

“唉~也罢,万一被这两毛小子知道这事,说不定这奖还到不了我手上就被他们霸占去了,毕竟这玩意是不挂失不记名的,谁都可以拿去领!”我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对策。

“来,两位大哥辛苦了,抽根小蓝!”他们倒也不嫌弃,接过烟就点上了,看得出来,都是些“苦孩子”,他们这行我懂,一天“工资”也不少,每天也有三四百块,在年来说,不算低了,但这些人懒散惯了,又没有什么手艺,干体力活又一万个不愿意,自然而然的就跟着“大哥”混了,但在那种环境当中,天天不是跟“大哥”外出要债就是看赌场,难免不去玩几把“大的”,结果也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输了就跟“大哥”预支“工资”,结果久而久之,没存住钱不说,还反欠“大哥”十好几万!

这些人原本也是穷人家的“好孩子”,只是不小心走上了歪门邪道,到最后想“浪子回头”的时候,往往才发现自已已经回不了头,一旦离开“大哥”,所欠款项统统按“码钱”方式利滚利的算,可能这辈子也还不清!

“两位大哥,我想去一趟贵阳,我有亲戚在那,我去那里想想办法!”我说道。

“可以!我们跟着你一起去,一切开支你自已想办法!”两人半信半疑的说道。“但你最好不要玩花样,喜哥说了,你跟他借钱是有字据为证的,就算打官司你也一定要给的,你不要想着找机会报警什么的!”

“那是当然,黄哥跟毛哥也不是外人,我皆能让你们为难?”,我笑着说道,我只想尽量的打消他们的疑虑,让他们跟我去一趟贵阳,就当是雇佣了两个保镖吧!这两人其实以前我也认识,还经常在一起打过牌,只是没有深交。

“去贵阳肯定是能拿到钱的,我亲戚说了,同意给我,但是要我自己亲自去一趟,转账什么的都不行!他是个老人,只相信手里交钱最踏实那种!”我接着忽悠到。

“行!我们跟你去!”他们可能觉得也有道理,竟然同意了!

“可小弟现在身无分文,这路费是个大问题呀!”我接着说道

“啥?没钱还想去贵阳?”他们看着我,面露愤怒之色,“你最好不要而我们,虽然我们认识,但是耍我们的话,你知道后果!”

“我知道我知道,如果两位大哥能够借给我一千块,等我拿到钱,我双倍,哦不,十倍奉还!”我接着保证道。

“真的吗?”两人不太相信的说道

“嗯,我可以给你们写个字据!并限定三天之内肯定还你们!”我接着说道。

最后他们同意了,又跟老板“预支”了一千块借给了我,我感激不尽,从内心上讲,他们对我,多少还是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情,毕竟我欠着这么多债,从他们的角度理解的话,能不能还得上还得两说!

于是我们踏上了前往省会贵阳的汽车,车票也不贵,才90多块一个人,到贵阳以后我还请他们吃了顿牛肉算是感谢。吃完饭后身上还剩5百多块,于是三人来到路边打的。

一辆车头上打着“看男科,到九州”广告的出租车随着我们的招手缓缓向我们驶来。“到福彩中心!”一坐上车我就开口说道。随之而来的是出租车司机的羡慕的目光以及阿黄和大毛不解的眼神。

“你们想啥呢?我亲戚住在福彩中心旁边!”我说道,“切~”他们松了口气。

下车以后我就径直往福彩中心接待大厅走去了,阿黄和大毛四处张望并继续跟着我,“两位兄弟,我三爷爷在这里面当清洁工,他无儿无女,前几天我跟他说了,只要他借钱给我,以后我给他养老,我现在上去找他出来借钱呢!”我希望可以尽量打消他们的顾虑,我不想有人跟着我去领奖,这种事,毕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你去吧,别让我两兄弟为难就行!”他们停住了脚步,倒不是说他们有多么相信我,从常理来说他们肯定是多多少少有疑虑的,只是有时候能苦逼到一定程度,对生活、对未来、甚至对一切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他们干这行久了,大起大落见得多了,加上现在欠着这么多钱,也对一切都保持无所谓的态度了——甚至于生命!加上一路上家里家外的聊了几个小时,吃饭的时候又“哥们走一个”喝了几杯,这感情瞬间就“直线上升”了。其实他们也是缺朋友的,干这个行业,本来村里人就瞧不起并且害怕他们,基本上就没有人愿意跟他们来往。

从走进大厅到照完相领到支票拿到钱期间前前后后差不多忙了1个多小时,期间还有不少“基金会”、慈善机构一直问我要不要投资,要不要捐款什么的,我没见过啥世面,但经过广东“一难”之后,我很难再相信任何人,我怕他们是骗子便没有搭理,还去了趟银行把支票的钱转到刚开户的银行卡上,并充值了两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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